狒狒侠

得知狒狒的日语读音后非常难过

【拉郎/小短篇 】做头

*CP是段野龙哉x矢野元晴

*灵感来源于同名电影啊不过除了名字基本啥关系

*走向已经偏到外太空为什么我要写这种奇怪的play

 

 

#

矢野元晴刚刚拿到理容师的资格证,可在这间美容院依然只是个洗头仔级别的闲散人士,资历多两个月的前辈也能随便欺负他,拿他有点乱的金发开玩笑。老板娘是个成天浓妆艳抹的女人,时常讽刺矢野看起来就运气不佳,只是因为脸好看才留他这里。

除了洗头和最简单的修发,他也没什么上手给客人服务的机会,再考美容师的资格证看来遥遥无期。

 

所以矢野很不喜欢这个地方。

 

他之所以还没有辞职走人,一方面是薪酬不错,另一方面的原因他大概对最亲密的人都不会愿意说。

 

最近来了一位客人。这个人非常奇怪,每次都一板一眼穿着三件套西装配花色繁复的领带,但是气质又完全不是那么回事,大方的精英感中还透着些低调的狠戾。美容院的各位都识人颇多,不难猜测这位客人的真正身份——大概是极道中人吧。

 

男人的发型是不分得不太明显的偏分,黑发略长,侧面修到耳朵上方,很适合他。每次的要求基本都是稍微剪短,有时甚至只洗头发,权当在这里落个脚。

这种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工作自然是矢野全权负责,他头一次感到身为新手的好处——尤其是老板娘瞪着他又说不出什么反对意见的时候。

 

这位客人每次都要单间,二号,正好是矢野负责的那间。他进来后会脱掉外衣散开领带,马甲收在腰腹上,西装裤显得双腿修长。矢野木讷地站在一边偷偷打量,等到对方闭上眼睛毫无防备躺下,他才能肆无忌惮把目光投向那张五官分明的脸,舒展的肩膀和脖颈。视线顺着身体一直看到屈起的膝盖,再折回来确认他还没有睁开眼,睫毛搭在眼睛下方一片有些明显的青黑色上,大概是极度缺乏休息的缘故吧。

 

矢野会脸颊发烫,强迫自己收回窥视的眼神,却又忍不住一次一次再看出去。

 

这可真是,太糟糕了。

这可真是,太美妙了。

 

 

#

今天难得是自己来的,坐上车子后段野龙哉翻开遮阳板,稍微看了下镜子里的整理过后的发型——基本没有什么变化,不过这就是他的目的了。

 

要说这家美容院有什么特别,大概就是离新宿的事务所有点不长不短的距离,无关的人也不知道他偶尔会来。段野对这里的定义大概就是歇脚处,像漫画咖啡厅之于离家出走的高中生那样,可以毫无保留放松一会儿。

一直对上的小子也很有意思,通常显得做作的金发配他有种颓圮的好看,开口说话小心翼翼,估计是自己的身份已经被猜得七七八八,不过段野并不介意。

 

最近他还发现一件事,这个胸牌上写着矢野的年轻理容师,一直在看自己。

身份原因让段野对目光的敏感度很高,更不用说那种毫不掩饰的注视。有几次他是真的在半梦半醒中没太注意,也有基本完全清醒的时候——比如刚刚,他还有些坏心地抖了一下眉毛,吓得对方差点冲了他一脸水。

 

这位矢野身上既有混迹于这个城市的倦怠和复杂,又有少年干净单纯的气质,那双眼睛看向周围时像波澜不惊的池水,悄悄看自己的时候却迸发出不可思议的热情。

 

段野燃起一支烟,空闲的手拨了一下额前的头发。         

 

 

#

员工休息室里冷冷清清,没有像平常一样充斥着浓烈的烟味和前辈挤兑他的刻薄话语。正是生意火爆的时候,没有客人指名矢野,他得以端着水杯在这个有些局促的空间里发呆。

 

那个男人大概一个多月没来过了,他没有仔仔细细算,只是这种沼泽般令人窒息又无法脱离的生活似乎持续了很久。矢野喝了小半口水,然后咬住纸杯的边缘,回忆着对方脱下外衣时浅浅的烟草气味,像是能呼吸到新鲜空气一样。

还有他时常抿紧的嘴唇,摘眼镜的指尖,说话时低沉的嗓音,充满疲倦却依旧凌厉的双眼,让人不由地想看他被动摇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——

 

矢野的目光有些失焦,察觉到的时候纸杯已经被他咬得变了形,整个人陷入了不受控制的燥热中。

 

“喂,二号。”

门突然被打开,探头进来的是那个只用号码称呼他的前辈,矢野赶紧站起来。

“是。”

“半天找不到你小子,快点去工作,有人指名你。”

“诶?啊好的,我现在就去。”

 

他仰头喝完了剩下的小半杯水,在前辈不屑的注视下迅速离开了休息室。会是谁指名他?矢野专门服务过的客人的真是两只手就能数清,他也没有跟人漫天神侃套近乎的习惯,能被记住都不太可能。

但他还是忍不住想——会不会是,会不会是那家伙。

 

直接进到了自己负责的二号单间,等待着他的男人正坐在一边抽烟。他今天破天荒没有穿刻板的西装,改成了一件看起来质地很好的深色皮夹克,双腿交叠着伸直,听到矢野进门的动静,歪过头来看向他。

 

“……对不起,我来晚了。”

“没事,今天不用剪。”

 

开口的语气真是像把他当成了专属的发型师。矢野皱起眉毛吞咽了一下,他现在情绪很不正常,几分钟前才像嗜甜的病人一样去回忆糖果的味道,几分钟后这人就已然出现在这里,他来不及平复那股莫名的冲动,只觉得手心渗出了细密的汗。

 

男人已经脱了夹克,里面穿的居然还是黑衬衫,他仰面躺在皮质椅子上摘掉眼镜,略长的头发滑下去露出额头,眉眼锋利又好看。

 

矢野不属于多话的人,不过现在的情况不太一样——他说不出话来,伸出舌尖舔了下自己干燥的嘴唇,调大了水来掩盖不成拍的心跳。

 

温热的水先流过指尖,再沾湿对方黑色的头发,矢野稍微把他的发梢拢在手心,一点点认真冲水浸透。他把注意力都集中过来,尽量不去看那个男人的脸还有仰头时明显突出的喉结。

洗发水在漆黑的发间搓揉出泡沫,他的手指插进去顺着头皮摩擦,隔着凌乱的搅在一起的发丝和滑腻腻的泡沫水,矢野小心地托住对方的后脑,把侧面的头发顺着耳后捋过来。最熟悉不过的工作现在就像煎熬,他甚至怀疑胸腔里的一团火已经烧到了手掌中。

 

段野感受到了异样。最近他忙得无法脱身过来这里,今天居然还能对上矢野的工作时间,他有几分高兴,对方的态度却僵硬而刻意,像是要躲开他,手上的动作也敷衍得很。

他半睁开眼睛,视线盯在斜前方的镜子上,没有戴眼镜看不太清,不过还是能勉强判断出矢野紧锁着双眉。

 

……怎么回事。

 

矢野还在专注地冲水,看着泡沫一点点消失干净,好像情绪也跟着稍微平静了一点,没想到就这个当口上男人居然说话了。

 

“你叫什么?”

 

他惊得手腕一抖,花洒从手里滑下去向上方喷水,洒了两个人满头满脸。客人嘶了一声,他才反应过来去关水,一边语无伦次地道歉。

 

“啊对不起!真的对不起,我现在去拿毛巾。”

 

男人坐起来拉住了他的小臂,矢野瞪大眼睛望过去。

对方头发还是湿透滴着水,水珠顺着划过喉结和颈动脉流进黑衬衣的领口,肩膀下方的衣服也都湿了一些,现在紧贴在流畅的肌肉轮廓上。

 

“先回答我,你叫什么?”

“……矢野。”

“全名。”

“……矢野元晴。”

 

听到他说出全名后男人眯起了眼睛,矢野才意识到这估计不是投诉他那么简单,他下意识想挣开被捏住的手臂,对方却施力扣死了。

 

段野借着手上的力站起来,矢野的目光没有跟着移动,依然垂在他胸口。头发上的水珠落在他脸侧,段野逼近过去开口。

“你一直在看我。”

 

他用的是肯定语气,矢野不由抖了一下,缓慢地抬头,段野的目光直射进他心底——瞬间整个人如赤身裸体般站在他面前,再没什么可以遮掩躲藏的地方。

矢野轻笑了一声,仰起脸看着对方。
“恶心吗?”
“哈?”
段野没想到他是这种反应。
“被男人这么盯着看,很恶心吧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特别讨厌这个地方。如果不是因为你会来大概早就逃跑了,现在也正好,你不会再来我也就可以走了吧。”
他说话的语气那么坦荡,反而透露出破罐破摔的感觉。段野现在才意识到,他眼睛里发亮的部分不是星辰烛火——是破碎的玻璃在反光。


……也没什么不好,这种角色不是反而跟自己更加相称吗。


段野几乎是笑着掐住他的下巴,对上那人决绝的眼神。
“不恶心。还有,不要把想走的念头怪罪给我。”

他承认自己冲动了些,冲动地吻上矢野撕开了他的T恤,把人压上那张椅子用自己湿透的衬衣去贴对方的心脏。进入的时候矢野大概是哭出来了,他叫了对方后面的名字,换来一个颤抖的吻。


一切由花洒中温暖的清水而起,最后隐没进两个人心口成了场冰冷粘稠的大雨。

 

#
矢野元晴辞职了。当然没什么人会挽留他,这个决定如此自然像是他来的时候就是为了离开一样。

 

现在他正背着巨大的工具箱奔跑在新宿街头——离开美容院后他改成了流动服务,今天的客户十几分钟前临时改了地点。他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,啊啊啊真该死,快迟到了。

 

指定的地方是个奇怪的事务所,矢野一路上去一路遇到面色不善的男人,他不由地冒出某种奇怪的念头。

 

“是矢野元晴先生吗?”

有人拦住了他,矢野莫名其妙。

“……是我。”

“请进来吧,少当家等你很久了。”

 

诶?少当家?

等等等一下——

 

门里站着他埋进了脑海深处的那个人,正弯起指节顶了下眼镜,嘴边露出欠揍的笑容。

 

“等你很久了,元晴君。”

 

雨好像停了。

矢野在他的注视下笑了回去——他肯定会把对方那个装模作样的三七分剪成板寸。

 

 

—Fin—

*QWQ真是超奇怪的强行he 大家五一快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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